昭然如玉

十大之数难凑，多则充滥，少则遗漏。我亦非有“十全”之病，故听之。

班婕妤、班昭、蔡文姬、谢道韫、上官婉儿、薛涛、鱼玄机、李清照、朱淑真、叶小鸾。

另有左思之妹左棻，鲍照之妹鲍令晖，刘孝绰妹、徐悱妻刘令娴，李冶，花蕊夫人，蒋兴祖女，陆游前妻唐婉，严蕊，冯小青，陈端生，吴仪一三妇陈同、谈则、钱宜。

另秦淮八艳柳如是、李香君、卞玉京、寇白门、董小宛、顾横波、马湘兰、陈圆圆。

还有明清之际的家族才女诗人群体，如桐城方氏方孟式、方维仪、方维则、吴令仪、吴令则，嘉兴黄氏黄媛介、黄媛贞，沈纫兰，山阴祁氏商景兰母女子媳，商景徽母女，吴江叶氏沈氏沈宜修、叶纨纨、叶小纨、叶小鸾、叶小繁。

班昭

班昭（约公元45年－约公元117年），又名姬，字惠班，扶风安陵（今陕西咸阳东北）人。东汉女史学家、文学家，史学家班彪之女、班固之妹，十四岁嫁同郡曹世叔为妻，故后世亦称“曹大家”。和帝数召之进宫，令皇后及诸位贵人以师事之，传授天文、历史、义理之学等。

班昭博学高才，其兄班固著《汉书》，八表和《天文志》未完而卒，班昭奉旨入东观藏书阁，续写之。

班昭作品存世七篇，《东征赋》和《女诫》等对后世影响较大。

汉和帝永元元年（公元89年），窦宪因擅权被杀，班固受牵连，死于狱中。《汉书》未成，稿本散乱。班昭继父兄遗志，在藏书阁阅读了大量史籍，整理、核校父兄遗留下来的散乱篇章，并在原稿基础上补写了八表：《异姓诸侯王表》、《诸侯王表》、《高惠高后文功臣表》、《景武昭宣元成功臣表》、《外戚恩泽侯表》、《百官公卿表》、《古今人表》等。除整理、续写《汉书》外，班昭在传播和普及《汉书》方面，也颇有贡献，曾教授大儒马融等诵读《汉书》。

《后汉书·列女传》记载，班昭著作有赋、颂、铭、诔、问、注、哀辞、书、谕、上疏、遗令等，共十六篇，其儿媳丁氏曾编撰成集，今佚。班昭作品存世有清严可均《全后汉文·卷九十六》收录的《东征赋》 、《女诫》等七篇，还曾为班固《幽通赋》作注，见于《文选》李善注中。

历代评价

范晔：博学高才，世叔早卒，有节行法度。

赵傅：东观续史，赋颂并娴。 

徐钧：有妇谁能似尔贤，文章操行美俱全。一编汉史何须续，女戒人间自可传。  

萧良有：班昭汉史，蔡琰胡笳。 凤凰律吕，鹦鹉琵琶。  

刘克庄：为孟坚补史，班昭才学，中郎传业，蔡琰词章。 

刘体信：班昭续成《汉书》，马融在当时，亦博学者，请伏阁从班昭受句读，其识见过后人远矣伟矣。  

清溪徐曼仙畹兰：倾倒班昭续史才，十年别梦绕苏台。 

康有为：以敬姜之德、班昭之学、秦良玉之勇毅、辛宪英之清识、李易安之词章、宋若宪之经术，列于须眉男子中，亦属凤毛鳞角。

祖：班稚，汉哀帝时曾任广平太守。 

父：班彪，字叔皮，官至徐县令。作《史记·后传》六十余篇，为班固修《汉书》奠定了基础。

长兄：班固，字孟坚，官至中护军。奉诏修成《汉书》。

次兄：班超，字仲升，官至长水校尉。

夫：曹世叔，即曹寿。  

子：曹成，字子谷。曾任长垣长。 

媳：丁氏。

班婕妤

班婕妤（公元前48年－公元2年），汉成帝妃，西汉女诗人，是中国文学史上以辞赋见长的女诗人之一。善诗赋，有美德。《汉书·外戚传》中有其传。她也是班固、班超和班昭的祖姑。作品现存仅三篇，即《自伤赋》、《捣素赋》和一首五言诗《怨歌行》（亦称《团扇歌》）。

班婕妤是楚令尹子文的后人，左曹越骑校尉班况的女儿。班婕妤出身名门，自幼秀色聪慧，工于诗赋，文才出众，读书甚多。

汉建始元年（公元前32年），成帝刘骜即位，班氏被选入宫，初为少使，不久得宠，立为婕妤。帝令班婕妤居于后宫第三区增成舍宫，婕妤生下一皇子，但是数月即夭折，之后未再生育。班婕妤经常诵读《诗经》、《窃窕》、《德象》、《女师》等，而且每次觐见皇帝，都依照古礼。更有“班姬辞辇”事，被太后赞为“古有樊姬，今有班婕妤”。

《世说新语·贤媛》：“汉成帝幸赵飞燕，飞燕谗班婕妤祝诅，于是考问。辞曰：‘妾闻死生有命，富贵在天。脩善尚不蒙福，为邪欲以何望？若鬼神有知，不受邪佞之诉；若其无知，诉之何益？故不为也。’”

班婕妤后自请前往长信宫侍奉王太后，汉成帝允其所请。

绥和二年三月，汉成帝崩于未央宫。汉成帝崩逝后，班婕妤请求到成帝陵守墓以终其生。死后葬于成帝陵中。

钟嵘《诗品》将班婕妤列入上品诗人十八位之列。西晋博玄诗赞曰：“斌斌婕妤，履正修文。进辞同辇，以礼匡君。纳侍显德，谠对解纷。退身避害，志邈浮云。”

历代评价

曹植：“有德有言，实惟班婕。盈冲其骄，穷悦其厌。在夷贞坚，在晋正接。临飒端干，冲霜振叶。”

傅玄：“斌斌婕妤，履正修文。进辞同辇，以礼匡君。纳侍显德，谠对解纷。退身避害，志邈浮云。”

左芬：“恂恂班女，恭让谦虚，辞辇进贤，辩祝理诬，形图丹青，名侔樊虞。”

班婕妤兄弟有班伯、班斿、班稚等，都以学行驰名。

班稚子为班彪，班彪又生子班固、班超，女班昭。班彪、班固、班昭均为东汉著名史学家，班超为东汉名将。

蔡文姬

蔡琰，字昭姬，因晋时避司马昭名讳改称文姬。东汉陈留郡圉县（今河南开封杞县）人，东汉文学家蔡邕女。初适卫仲道，夫死后归居家中，后又值匈奴入侵，为匈奴左贤王掳走，嫁予匈奴人，并育有二子。十二年后，曹操统一北方，用重金将其赎回，并将其嫁给董祀。  

蔡琰擅文学、音乐、书法。《隋书·经籍志》著录有《蔡文姬集》一卷，已佚。

“文姬归汉”的故事在历朝历代广为流传。

蔡琰作品真伪向有争议，一般认为五言《悲愤诗》为其真作。此诗侧重于“感伤乱离”，是一首以情纬事的叙事诗，是中国诗歌史上第一首文人创作的自传体长篇叙事诗。清代诗论家张玉谷曾作诗称赞蔡琰的五言诗：“文姬才欲压文君，《悲愤》长篇洵大文。老杜固宗曹七步，办香可也及钗裙。”曹植和杜甫的五言叙事诗也受到了蔡琰的影响。

《胡笳十八拍》是古乐府琴曲歌辞，长达一千二百九十七字，是一首由十八首歌曲组合的声乐套曲。原载于宋郭茂倩《乐府诗集》卷五十九以及朱熹《楚辞后语》卷三，两本文字小有出入。

明人陆时雍在《诗镜总论》中说：“东京风格颓下，蔡文姬才气英英。读《胡笳吟》，可令惊蓬坐振，沙砾自飞，真是激烈人怀抱。”

蔡琰的父亲蔡邕亦是一位书法家，创造了八分字体。蔡琰本人对书法也很擅长，韩愈云：“中郎有女能传业。”

历代评价

范晔：端操有踪，幽闲有容。区明风烈，昭我管彤。 

陈陶：气调桓伊笛，才华蔡琰琴。  

徐钧：此生已分老沙尘，谁把黄金赎得身。十八拍笳休愤切，须知薄命是佳人。 

郝经：①文姬之才辩，不幸而失身绝域。然能传父之业，免夫之死，有足称者，君子责备以为失节过矣。②婉娩淑女，与士并列。至柔动刚，彤管炜节。  

罗见麟：寥落中郎后，残生窜殛馀。惊看南过雁，羞逐北旋车。莫按胡奴伯，犹传魏主书。身名终莫赎，千载恨单于。

谢道韫

谢道韫，字令姜，东晋时女诗人，谢安侄女，谢奕女，亦是著名书法家王羲之次子王凝之妻。

《世说新语·贤媛》：王凝之谢夫人既往王氏，大薄凝之。既还谢家，意大不说。太傅慰释之曰：“王郎，逸少之子，人材亦不恶，汝何以恨乃尔？”答曰：“一门叔父，则有阿大、中郎。群从兄弟，则有封、胡、遏、末。不意天壤之中，乃有王郎！”

谢遏绝重其姊，张玄常称其妹，欲以敌之。有济尼者，并游张、谢二家。人问其优劣？答曰：“王夫人神情散朗，故有林下风气。顾家妇清心玉映，自是闺房之秀。”

《世说新语·言语》：谢太傅寒雪日内集，与儿女讲论文义。俄而雪骤，公欣然曰：“白雪纷纷何所似？”兄子胡儿曰：“撒盐空中差可拟。”兄女曰：“未若柳絮因风起。”公大笑乐。即公大兄无奕女，左将军王凝之妻也。

《晋书·列传第六十六》：王凝之妻谢氏，字道韫，安西将军奕之女也。聪识有才辩。叔父安尝问：「毛诗何句最佳？」道韫称：「吉甫作颂，穆如清风。仲山甫永怀，以慰其心。」安谓有雅人深致。

凝之弟献之尝与宾客谈议，词理将屈，道韫遣婢白献之曰：“欲为小郎解围。”乃施青绫步鄣自蔽，申献之前议，客不能屈。

（会稽）太守刘柳闻其名，请与谈议。道韫素知柳名，亦不自阻，乃簪髻素褥坐于帐中，柳束脩整带造于别榻。道韫风韵高迈，叙致清雅，先及家事，慷慨流涟，徐酬问旨，词理无滞。柳退而叹曰：“实顷所未见，瞻察言气，使人心形俱服。”道韫亦云：“亲从凋亡，始遇此士，听其所问，殊开人胸府。”

谢道韫长于诗文，刘孝标注《世说新语·言语》引《妇人集》说：谢道韫有文才，所著诗、赋、诔、讼，传于世。《隋书·经籍志》载有她的作品诗集两卷，已经亡佚。《艺文类聚》保存其《登山》（又名《泰山吟》）和《拟嵇中散咏松》两首诗，《全晋文》收其《论语赞》。

魏晋时代，“人士竞谈玄理”（时人称道家的《老子》、《庄子》和儒家的《易》为“三玄”），清谈成为一种风气。有的人甚至通过谈玄，“累居显职”。谢道韫对玄理也有很深的造诣，并善于言谈。《晋书》即记载谢道韫为小叔子王献之解围、与宾客谈议事。

王凝之是王羲之的次子，善草书、隶书，先后出任江州刺史、左将军、会稽内史，却信五斗米道，平时踏星步斗，拜神起乩。孙恩之乱时略不设防，与子女同被难。

谢道韫出身陈郡谢氏，其家在谢玄时代已经成为江左高门，号称“诗酒风流”。谢道韫父为安西将军谢奕，母亲阮容乃阮籍、阮咸族人。有弟谢寄奴、谢探远、谢渊、谢攸、谢靖、谢豁、谢康、谢玄七人，妹谢道荣、谢道粲、谢道辉三人，道韫为长女。叔父为宰相谢安，堂伯父为尚书仆射谢尚。

唐释法琳《辨证论》卷七注引《晋录》云：“琅琊王凝之夫人，陈郡谢氏，名韬元，奕女也，清心玄旨，姿才秀远。丧二男，痛甚，六年不开帏幕。”《晋书》说谢道韫字道韫，《晋录》说她名韬元，《谢珫墓志》又说她字令姜。

谢道韫与王凝之有四子（蕴之、平之、亨之、恩之），一女成人后嫁给庾氏。据《晋书·列女传》记载，谢道韫的子女在孙恩之乱中全部遇难。

鱼玄机

薛涛

李清照

朱淑真

桐城方氏方孟式、方维仪、方维则、吴氏吴令仪、吴令则

方孟式（1582～1639）字如曜，安徽桐城人，方大镇长女，方以智长姑母。山东布政张秉文妻。志笃诗书，擅绘观音像。崇祯十三年张秉文守济南死于城上，孟式投水殉国。方孟式与妹方维仪、堂妹方维则均为国为家守节，后人称为“方氏三节”。著有《纫兰阁集》十二卷。

方维仪（1585～1668）字仲贤，安徽桐城人，明代著名女诗人、书画家，方大镇次女，方以智二姑母。姚孙棨妻。方维仪幼承家学，博学多才，工于诗画。所作有《清芬阁集》，又辑历代妇女作品为《宫闺诗史》。此外著有《静志居诗话》，对诗歌理论的阐述也颇精辟。而且她“酷精禅藻，文史宏赡，兼工诗、画。白描大士，不亚李公麟。”尤擅长绘释道人物。著有《楚江吟》、《归来叹》等，汇为《清芬阁集》七卷。其诗作一洗铅华，归于质直。《龙眠风雅》录诗八十首，《明诗综》录诗六首，《桐旧集》录诗二十二首，《明诗别裁》录诗三首，《御选明诗》录诗十首，《正始集》录一首。

方维则，约（1584～1661）前后。字季准，安徽桐城人，方大铉女，方维仪堂妹，方以智堂姑母。生员吴绍忠妻。嫁后不久吴故去，年十六而寡，一子复殇，八十四岁而终，一生守志不嫁，旌表为节孝。著有《松茂阁集》二卷，《龙眠风雅》录诗五首，《桐旧集》录四首，《明诗综》、《御选明诗》及《正始集》各录一首，《桐山名媛诗钞》录五首。

吴令仪（1593～1622），字棣倩，安徽桐城人。吴应宾次女，同邑方孔炤妻，方以智母。与姐吴令则皆有诗名。自幼勤学不倦，喜读《列女传》。嫁后，师事孔炤之姐方维仪，词翰甚美。天启二年（1622）三十岁时卒。 著有《黻佩园壶稿》，《龙眠风雅》录诗十四首，《桐旧集》录四首，《明诗综》录一首，《御选明诗》录二首，《桐山名媛诗钞》录三首，又与维仪共作《宫闺诗史》。与孔炤育有二子以智、其义，三女。去世时，儿方以智十二岁，由方维仪抚育成人。

吴令则，桐城人。吴应宾长女。同邑何应琼妻。博通经史，小从父学诗，声调婉丽。出嫁之后，艰于嗣，为夫广蓄滕侍。卒无子。著有《环珠室集》二卷。《龙眠风雅》录诗六首，《桐旧集》录诗二首，《明诗综》录诗一首，《御选明诗》录诗一首，《桐山名媛诗抄》录三首。

附  方以智妻潘翟，方以智女方御，方以智次子方中通妻陈舜英，方以智少子方中履妻张莹，张秉贞女、张莹姊妹张姒谊，张英女、张廷玉姊、张莹堂侄女张令仪

潘翟（1613～1694），字副华，桐城人。副使映娄之女，年十五，嫁同邑方以智。婚后，方家遭明清易代之乱，舅姑子女死丧婚嫁，均赖其撑持。著有《宜阁诗文集》四卷，惜毁于火。今存诗极少，乃由其子方中通、方中履口述，堂侄潘江记录而传之。

方御，桐城人，方以智之女，李极臣妻。极臣明末以外戚应袭武清侯爵，值国变，家道中落，御安命偕隐，不以菀枯属意。著有《旦鸣阁稿》，《龙眠风雅》著录。

陈舜英，字玉佩，溧阳人，陈名夏第三女，顺治八年适方中通。撰《文阁诗选》一卷，有中通姊方御序。清言娓娓，如叙家常，不作议论，才女也。舜英诗亦超脱，惟触事兴悲，盖境遇使然。附其女如环如璧和章，婉约可诵。

张莹（1638~1683），桐城人，清兵部尚书张秉贞之女，宰相张英的堂妹，方以智子方中履之妻。天性聪慧，爱读诗书。出嫁之后，即摒弃紛华，从夫学诗。间为一篇，以写其意，多见道语，不类世俗女奁之音。著有《友阁集》。张莹才华丰盈，而见称于乡党者，德胜于才，《方以智晚节考》引方中履《亡妻行略》述云：君处之坦然不乱。与余书札往还，惟大节是砺。君最孝于母，至是绝不归宁！曰：吾生死方氏，岂跬步离哉！

张姒谊，字鸾宾，桐城人。清兵部尚书张秉贞女，与张莹为姊妹行，不详谁长。同邑姚文燕妻。工诗善画。随夫宦游蒲亭皇华。安于俭素，而不废吟哦。著有《保艾阁集》。

张令仪（1668~1752），安徽桐城人。字柔佳，自号蠹窗主人。张英第三女，姚士封之妻。擅花卉极秀雅。著《蠹窗诗集》、《读画辑略》、并有《锦囊冰鉴》（弟张廷玉作序）。张令仪出身世家，一生致力文学，前后期生活从华贵到贫穷，从夫妻恩爱到中年寡居，其生平经历对文学创作产生重大影响，使她的思想具有崇文尚雅、尊礼重德和自由淡泊的特点。

嘉兴黄氏黄媛介、黄媛贞，沈纫兰

黄媛贞，约（1628~1661）年间。字皆德，嘉兴（今属浙江省）人。明末女诗人黄媛介之姐，知府朱茂时侧室。其姊妹均有才名，而媛贞之诗有“冰雪净聪明”之质。著有《云卧斋诗集》 《黄皆德诗草》。黄媛贞育有两子，一子周岁就夭折了，另一子朱彝谟生於顺治元年（一六四四），卒于顺治十三年（一六五六）。皆德有《祭亡儿文》哀悼其子：“岁在丙申孟秋月廿有四，母黄以一觞酹亡儿彝谟之灵前，噭然而哭曰：吾儿吾儿，忽往何所。凉风方吹，零露湑湑。有母不随，与谁为侣。由来甘苦，母子相语。今我伤怀，当仍告汝。先生二子，周晬埋堙。长及垂髫，惟汝一人。目若点漆，白面绛唇。不好戏弄，质清以淳。出就董帐，授业日新。师重器貌，谓汝远臻。十有三年，母兮是倚……”

山阴祁氏商景兰母女子媳

商景兰（1605～1676），字媚生，会稽（今浙江绍兴）人。明兵部尚书商周祚长女，抗清名臣祁彪佳妻。明末清初诗人，德才兼备，能书善画。其妹商景徽亦工诗。　

万历四十八年（1620）适同邑祁彪佳（祁忠敏公）为妻，伉俪相敬，琴瑟和谐，时人以金童玉女相称。清顺治二年（1645），清兵攻下南京，彪佳投水自尽，以身殉国。景兰深明大义，挑起教子重任。二子理孙、班孙，女德琼（字修嫣）、德渊（字弢英）、德茝（字湘君），儿媳张德蕙（字楚纕）、朱德蓉（字赵璧），俱以诗名。每暇日登临，令媳女辈载笔床砚匣以随，角韵分题，家庭之间竞相倡和，一时传为胜事。

著有《锦囊集》（旧名《香奁集》），收诗六十七首、词九十四首、补遗诗三首、遗文一篇。陈维崧《妇人集》评曰：“会稽商夫人，以名德重一时......故玉树金闺，无不能咏，当世题目贤媛以夫人为冠。” 《幼学琼林》女子篇：“伯商仲商，时称越秀；德蓉德蕙，辉映祁家。”

商景徽母女

商景徽，字嗣音，浙江会稽人。明兵部尚书商周祚次女，商景兰妹，上虞徐咸清妻。有国色，博学工诗，诗逼盛唐，讲究格律，居然名家。清兵入关后，与夫偕隐，年逾八十犹吟诗读书不辍，其子女如徐昭华（字伊璧）皆承母训，多才华，名重一时。著有《咏鵻堂诗草》（一作《承堂集》）。与夫合著《小学》一书，自一画至多画，正形声，明训义，名曰《资治文字》。

吴江叶氏沈宜修、叶纨纨、叶小纨、叶小鸾、叶小繁。

王微

画家杨淑涛绘

另有艺术才女赵孟頫妻管道升、仇英女仇珠